长歌吟安长歌唐微吟全集完整版电子书TXT百度云下载,地上落满了开败的牡丹花瓣,他站在一棵苍天古树下,神情寂寥。她看了他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,低调低调再低调,恨不得连呼吸声都掩去,蹑手蹑脚走过去的时候,想看全文的书友敬请下载阅读。
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,“咔嚓”一声,立即将沉思中的安长歌惊醒。
他霍然转头看向她。
她大惊,下意识往旁边躲,但是来不及了。寒光闪现,他的剑已经出鞘,快而狠地刺入她的屁股。
这个部位真是让她痛得难以启齿。
安长歌的面容在明晃晃的阳光下看不真切,仿佛有心疼一闪而过,大约是她失血过多幻觉了。
晕过去的时候她特别愤愤不平,她这屁股真是伤得不明不白,他凭什么就看她屁股不顺眼了?
她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,安长歌倒是经常来她病床前慰问。虽然他惜字如金,最多不过问一句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但她能充分感觉到他发自内心地愧疚,因为他的面色一日比一日苍白。
她一点也不敢恃伤而骄,更加不敢替屁股讨回公道,谁知道他的愧疚是不是心血来潮呢。
她还得笑,“没事,贱妾屁股上肉多。”
她的宽容大度得到了回报。
隔天,宫里的公公带来天子的赏赐,大意是她辛苦了,赐了些珍贵药材和黄金白银。
她陡然觉得自己这屁股忒值钱了,即使那公公不合规矩地掀了帐子盯着她看,即使他的眼神让人十分不舒服,她也忍了。
倒是安长歌,不着痕迹挡在她面前出身提醒,“公公。”
也许这个动作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或者占有欲,但不可否认的,她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。望着他宽厚的后背,她忽然鼻子一酸,真是讨厌极了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感觉。
公公这才收回目光,意味深长地笑,“温国公对陛下忠心得很,咱家这就回去回禀陛下。”
她瞧得分明,公公走后,安长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她爹在御史台工作,最喜弹劾不守规矩的官员。虽则官职不大,但刚正不阿又得圣心,许多达官贵人都是忌惮的。
这是她给天子的赏赐和安长歌的态度,给出的最合理的解释。
有了这个想法撑腰,她的腰杆一下子直了,嘲讽道,“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温国公会怕一个太监。”
安长歌抬起眼皮看她,目光慑人。
她缩了缩脑袋,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。忍了这么久,真不该嘴贱的,听说古时候多的是各种叫人瞧不出端倪的刑罚。
“你……”他指着她,然后“轰”一声倒下去,许久都没有爬起来。
安长歌晕倒了,她怀疑是被她气晕的。
大夫说他失血过多,其他倒没有大碍,开了张补血的方子。
她在他的床前站着,睡梦中的安长歌像一株偃旗息鼓的食人花,额间散落的黑发映着苍白的容颜,有一种特别羸弱的感觉。若不是有左煜城拦着,沐芷安真的要吓破胆来。它的前爪搭在左煜城的身上,足有沐芷安那么高,黝黑黝黑的毛发。沐芷安侧过头来瞄了它一眼,却又因为这藏獒的凶光,立即缩了回去。
全身哆嗦,一动都不敢动,紧贴着他健硕的背,小手也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腰部的衣服。
“狐狸,别动!”左煜城冷沉的喊一声,同时把狐狸的两只前爪捉住,控制着它。然后慢慢的安抚着沐芷安,让她不要害怕。沐芷安哪有不害怕的,那么一条大形藏獒,目露凶光,张着血喷大口。
五分钟后,左煜城把狗牵到里面去关着,沐芷安坐在沙发上,两腿打颤。
少倾。
左煜城回来,看到小女人坐在沙发上缩着那儿,像个受惊的小白兔样儿,咬着贝齿,小可怜。他走过去,她听到走路声回头,颤声问道:“它不会再出来了吧?”
“不会。”左煜城回,坐到了她左侧方位的独人沙发里。
沐芷安拍拍胸口,松了一大口气,不会出来就好,那么大一条狗,多吓人。而且明明是一条狗,居然娶名字叫狐狸,她在心里小小的想着……
正巧此时左煜城有电话打来,他拿出手机,对着沐芷安:“冰箱里应该有食材,你可以自由发挥。”拿着手机出去,背影挺拨。
沐芷安对着他的背影犯了几秒钟的花痴,然后谨慎的去了厨房……她怕那条狗又从哪疙瘩冒出来。
……
花园里,清幽黑暗,花的香气在丝丝萦绕,高大的男人站在其中,全身那冷沉的气息让这夜色都跟着冷了几分。
一串低冷的讽刺声从薄唇里溢出来,“结了婚还忘不了前男友?你想藕断丝连,也得看看你值不值得让我去为你顶那个小三的骂名。”
那一头,姜以安沉了会儿道,声音依旧温婉,“煜城,至于么,我们在一起,你从来不会这么说话。”很惯着她,很依着她,“而且,你若是对我没有半丝情意的话,你也不会接电话的,对不对?”
左煜城这人一向都,泾渭分明。
男人仰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,道:“你可真看得起自己!”
摁断通话。手机捏在手心里,他就站在花园中,好半响都没有动一下。夜色孤寂,孤独的黑暗着……
五分钟后,一辆车从那一头驶过来,白色的奔驰。他朝屋里扫了一眼,眸光微转,然后迈腿出去。那车子的司机似乎认得他,见他出来,早早的就停了车。
左煜城走近,他下车。
中年人士,胖,秃驴,大肚子。
“哟,左总,难得你在家,这是来找我的么?”
“你欠我们公司多少钱?”左煜城懒得与他迂回,直接开门见山。
问得这么直接,许承运一下子甚是尴尬,“左总,那个不多……”这种小数目,按理左煜城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啊。
“我听说我公司员工找你追债,你要么忽悠要么闭门不见人。怎么,许总是要把这笔帐给赖去?”清冷的声音带着强者的压迫。
“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们马上还要合作,走银行很多程序,不是麻烦么?”许承运摸着额头,心下想着,这小子是怎么回事,以前和他的堂侄女以安在一起时,对他很客气啊。
现在怎么……
莫非是因为以安结了婚,他心里不顺,就把气撒到他头上?